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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导航：1、普京打败七大寡头：如何对付操控俄罗斯的“7寡头”？普京的办法：要么死，要么滚2、普京打败七大寡头，七大寡头覆灭记1、普京打败七大寡头：如何对付操控俄罗斯的“7寡头”？普京的办法：要么死，要么滚

2003年2月19日，在俄罗斯众多媒体的镜头下，当时的俄罗斯首富霍多尔科夫斯基向普京发难，大肆指责政府的腐败问题，并拿出了确切的材料和证据。

面对霍多尔科夫斯基突如其来的质问，普京丝毫不慌，仔细翻阅着材料，完整地倾听了霍尔多科夫斯基的发言，随后象征性地表示感谢，并说明政府内部的腐败确实需要处理。

接着，普京就话锋一转，将矛头直指霍多尔科夫斯基，开始清算他的问题，一场政客与寡头之间针锋相对的较量拉开序幕。

在此之前，以霍尔多科夫斯基为代表的俄罗斯七位寡头，操纵着俄罗斯政府，并大放狂言：“只要我愿意，就算是只猴子，我也能让它当总统。”

普京

面对只手遮天的寡头势力，硬汉普京上台后正面“迎战”，警告他们：“要么死，要么滚！”

那么，霍尔多科夫斯基等七位寡头是如何发家的？普京上台后是如何与寡头们较量的？寡头们的结局又是怎样的呢？

寡头兴起，操纵政府

1991年12月25日，在西方国家庆祝圣诞节的欢声笑语中，苏联突然宣布解体。

随后，叶利钦上台成为俄罗斯总统，对国民经济采取了“休克疗法”。换句话说，也就是放开经济政策，大举私有化。

苏联解体

这样一来，当时俄罗斯的众多富豪看到机会来了，他们在叶利钦政府实施的经济私有化政策中，大举买入国有企业债券甚至股份，蚕食国有资源，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

他们中排名靠前的几个人，掌握了国家大部分金融、石油、媒体等资源，这些人被称为寡头，也就是非官方的垄断资本家。

在这种情况该，寡头们很快都赚的盆满钵满，但他们摸摸自己“迅速撑大的肚子”，仍觉得意犹未尽，他们还想“吃”。

没过多久，叶利钦继续“送食物”来了。

1996年是俄罗斯总统大选的一年，因为叶利钦过去四年的糟糕政绩，他在民调中只获得了3%的超低支持率。

看到民调结果的叶利钦急得火烧眉毛，他带着自己的竞选团队赶紧想对策。思来想去，叶利钦心生一计，决定去找那些寡头们帮忙。

（叶利钦）

于是叶利钦连夜请来国内的七个寡头，和他们商量竞选总统的事情。经过一夜的商议，寡头们答应帮助叶利钦再次登上总统宝座，而叶利钦则要为寡头们牟利提供充分的便利。

那么，寡头们为何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叶利钦的请求呢？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无利不起早。

要知道当时总统候选人中支持率比较高的，是俄罗斯共产党人久加诺夫。

如果让俄罗斯共产党执政的话，那么他们是不会继续允许经济私有化，如此一来寡头们便无法从国家身上“吸血”，甚至之前占有的国有资源可能还要吐出来。

所以，寡头们和叶利钦组成了“政商联盟”，他们通过自身垄断的媒体、金融等资源，帮助叶利钦在竞选总统之路上高歌猛进，直线拉升支持率。

而叶利钦也没有亏待帮助自己的寡头，在当年就开始了“贷款转股权”的私有化政策，这让拥有大笔资金的寡头们可以贷款给国有企业。

（久加诺夫）

如果国有企业在规定时间内还不上这些钱，那么寡头们就可以把贷款转为国有企业的股权，这就相当于以极低的价格购买了国有企业的股份。

事实上，当时的俄罗斯国企已经穷困潦倒，几乎不可能还上这些贷款，所以它们的命运必将是被寡头们收购。

就这样，在叶利钦和寡头们的互惠互利下，他们各有所得，寡头们越来越强大，叶利钦也成功地以53%的支持率连任总统。

而在叶利钦的就职典礼上，那七位帮助叶利钦的寡头受邀进入克里姆林宫，成为了就职典礼上的座上宾。当时的他们十分傲慢，在他们看来，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主宰者，而台上的总统只不过是他们的提线木偶罢了。

（叶利钦就职）

其实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叶利钦的第二个任期内，他不断根据七位寡头的要求制定相应的政策，甚至允许他们在政府内担任重要职务。

彼时，七位寡头已经几乎完全掌控了这个国家，开始大块大块地鲸吞着国家的财产。

直到此时，叶利钦才如梦初醒，他终于发现自己是引狼入室，让这七位寡头占据了全国85%的资源和财富，而他自己顶着总统之名却成为了他们的傀儡。

叶利钦虽然懊悔不已，但却为时已晚，此时的他根本无力撼动七位寡头。但他仍然不想做国家的千古罪人，于是他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接班人，让他来削弱这些寡头的力量。

于是，叶利钦不断地寻找并且考察政府中比较出色的人，并有意提拔他们，让其竞选总理。

当时，叶利钦政府先后换了四任总理，但个个都不能让叶利钦满意，因为他不认为他们有能力对抗那七位寡头。

直到1999年，眼看着自己的任期还剩一年左右，苦于找不到合适继任者的叶利钦十分着急。可恰好这时候，一位十分具有军人风范、意志坚定的政治人物出现在叶利钦的眼前，他就是普京。

“强人”普京上台，硬战寡头

克格勃特工出身的普京极具军人的坚定与优秀特工的冷静，这一点正是叶利钦所看重的。

于是在1999年8月16日，俄罗斯杜马（下议院）选举中，普京高票当选俄罗斯总理。

没过几个月，任期还有半年的叶利钦在世纪之交的1999年12月31日，突然公开宣布辞职，他郑重地对普京说：“照顾好我们的俄罗斯。”

就这样，普京成功地在新世纪之初上台成为了俄罗斯总统。

就任伊始，普京看着满目疮痍的国家，寡头控制的政府，贫寒交加的人民，一败涂地的第一次车臣战争，他知道他的使命就是让俄罗斯变得更美好，更强大。

（车臣战争）

然而，普京首先要做的不是对付七位寡头，而是正在与俄罗斯鏖战的车臣人。普京果敢而坚定地指挥前线的作战，并驾驶苏-27战机亲临前线，鼓舞士气。

最终在2000年2月28日，俄罗斯控制了车臣的绝大部分土地，获取战争的胜利。

随后，普京便转过头来处理严重干涉政治的七位寡头。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普京选择先拿寡头之首——有着“教父”之称的别列佐夫斯基开刀。

很快，普京安排俄罗斯联邦检察院出手了，他们指控别列佐夫斯基犯有金融诈骗和贪污等多项罪名，逼迫他辞去享有刑事豁免权的国家杜马议员职位。

别列佐夫斯基见状赶紧溜之大吉，逃亡英国寻求政治庇护，虽然抵达英国后他一直从事着反对俄罗斯政府的活动，可最终还是在2013年暴毙在英国的住所。

（别列佐夫斯基）

资格最老的寡头别列佐夫斯基被清除出俄罗斯政坛和商界，其实是普京的杀鸡儆猴，他要让其他的寡头知道，好好经商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插手俄罗斯的政治，更不能偷税漏税。

可是，在普京的铁腕攻势下，剩下的六位寡头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急于跳出来对抗。其中掌握了俄罗斯国内绝大部分媒体资源的古辛斯基便是这样的一位。

在2000年别列佐夫斯基逃到国外之后，古辛斯基就开始在自己掌控的媒体上大肆宣扬普京在车臣战争中所犯的错误，极力黑化普京的形象。

普京见势正面回击，利用政府掌控的媒体报道普通民众的艰难生活，与古辛斯基等寡头时常去西欧度假的奢侈生活做对比，并质问古辛斯基的偷税漏税问题。

就在舆论战至最酣的时刻，当年的6月12日，在普京出访西班牙之际，俄罗斯联邦检察院以雷霆之势展开行动，拘捕了古辛斯基，理由是涉嫌侵吞国家巨额财产。

（古辛斯基）

普京回国后对此表示不知情，并迫于各方压力，释放了古辛斯基。但是联邦检察院的脚步并未停止，不久，他们就以侵吞和诈骗国家巨额财产等罪名正式起诉古辛斯基。

法院于11月份开庭审理，而此前古辛斯基就已逃之夭夭，所以开庭当天并未到场。无奈之下，俄罗斯政府只能请求国际刑警协助抓捕古辛斯基。

一个月后，古辛斯基在西班牙被捕，并在西班牙法院受审，最终被判无罪。因为他具有俄罗斯和以色列双重国籍，所以2001年4月去往以色列定居。

如此一来，七位寡头中有两位已经被普京拿下。其余的五位遭受98年金融风暴的冲击比较大，在普京上台后还在自我拯救中，所以大部分都被普京趁势拿下。

而七位寡头里得以善终的便是弗里德曼。他在普京上台时，实力是七位寡头中较弱的，行事也较为低调。并且在看到普京的手腕后，十分听从普京的话，本分经商，远离政治，合法纳税。

（弗里德曼）

所以，弗里德曼不仅保全了人身和财产安全，还在2001年至2003年之间，将自己的资产翻了三倍，成为俄罗斯当今最有影响力的企业家之一。

但是，在所有寡头中有及时悔改的，也有死不回头的！死不回头甚至还蓄意挑衅普京的便是文章开头提到的霍尔多科夫斯基。

彼时，他不仅脚踏政商两条船，还是尤科斯石油公司的实际掌控人。基于此，他自大地认为普京不敢拿他怎么样，甚至为了逼普京退让，他还自导自演了一部“情景喜剧”！

铲除最后的寡头，肃清政坛

石油出口一直是俄罗斯的经济命脉，霍尔多科夫斯基掌控了俄罗斯最大的石油集团，还是当时俄罗斯的首富。

（霍多尔科夫斯基）

只是，霍多尔科夫斯基比古辛斯基聪明得多，他不想靠耍嘴皮子与普京直接对抗，但也不会像弗里德曼那样对普京言听计从。

虽然1998年年的金融风暴让他损失惨重，但经过几年的“自我疗愈”，2003年时霍多尔科夫斯基已经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甚至还进一步壮大了实力。于是他开始寻找普京政府中的问题，企图给普京致命一击。

2003年2月，普京在克里姆林宫召集商业大佬们谈话，邀请媒体进行转播，。

此时霍多尔科夫斯基看到机会来了，他精心谋划了几个月，做成了一份图文并茂的PPT，在会议上突然拿出来，并逐条指控普京政府存在的问题。

“俄罗斯政府的腐败，每年消耗300亿美元......”

（霍多尔科夫斯基）

霍多尔科夫斯基得意洋洋地控诉着普京政府，他以为自己稳操胜券，普京肯定会妥协。

但是普京毕竟是普京，他毫不退让，反手便指出霍多尔科夫斯基及其企业存在的严重问题。

“有些公司，比如尤科斯，拥有巨大的石油储量盈余，他们是如何获得这些石油储量的？这应该纳入我们关于腐败的讨论。并且，不要忘了你逃税的问题......”

普京尖锐地指出霍多尔科夫斯基存在的两个最主要问题，说到最后，用手中的笔敲着桌子，质问他如何解释这样的问题，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冷笑。

此时的霍多尔科夫斯基毫无招架之力，他沉默在当场，无言以对，十分紧张和尴尬。

会议后，不甘屈服的霍多尔科夫斯基继续想方设法拿到政府中的权利。一方面他继续在自己的公司开展从2001年就开始的改革，即全面转为西方的管理模式，聘用大批西方人员作为公司高管。

他用这种方式讨好西方国家，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另一方面，霍多尔科夫斯基表明自己弃商从政的意图，利用自己的企业收买了大量国家杜马议员，并扶持了50多人进入议会。而作为候选人，他表示自己会像普京一样，逐步参选总理和总统，时间定在2007年之后。

但是对于一只蚂蚁的挑衅，作为大象的普京显然没什么兴趣与之争吵。他只是警惕地注意着霍多尔科夫斯基，并没有准备动手。

而霍多尔科夫斯基在接下来的活动中，选择开启了作死模式。他在2003年下半年，宣布将尤科斯石油公司的230亿美元的股份出售给美孚石油公司。

此举彻底越过了普京的底线，尤科斯公司本来是俄罗斯国有企业，霍多尔科夫斯基后来收购了其中的75%的股份，现在他却要把事关国家经济命脉的公司卖给美国人，这是普京绝对不能接受的。

于是普京不再犹豫，决定立即行动。

2003年10月25日凌晨，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和联邦检查院的人冲进新西伯利亚机场，在霍多尔科夫斯基正在加油的私人飞机上抓捕了他。随后以诈骗他人钱财、偷税漏税等罪名起诉他。

经过长达一年半时间的审理，霍多尔科夫斯基被判刑十年，尤科斯公司也在后来宣布破产。

至此，七位曾经权倾俄罗斯的寡头被普京或铲除、或招安了，俄罗斯政坛被寡头操控的时代结束了！

（霍多尔科夫斯基）

结语：

俗话说：天欲使其亡，必先令其狂。寡头们垄断国家资源，随心所欲地操纵着政府的运作，为其个人谋私利的行为在任何国家都不可能长期被允许。

要知道国家永远属于人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俄罗斯老百姓的生活过得苦不堪言的时候，七位寡头不仅熟视无睹，还毫不知足地继续敛财。

此时，强人普京出现了，他的铁腕操作让不知收敛的寡头们终于自食恶果，把侵吞的国有财产如数吐出来，再也不能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

知进退，明得失，才是大丈夫所为。七位寡头中，只有弗里德曼及时认清了形势，得以善终，这才是明智之举。

参考资料：

1、崔锦宁 项冶《普京与寡头的博弈及对俄罗斯政治的影响》. 哈尔滨学院学报 2015.8

2、欧阳晨雨 刘婷婷《日薄西山的俄罗斯寡头》. 文化与资讯

3、韩惠俐《浅论普京总统时代与俄罗斯经济寡头的较量》. 经济师 2009年第7期

4、张昕《俄罗斯告别寡头》. 中国改革 2013年5月

5、熙怡《俄罗斯七寡头末路》. 环球掠影

2、普京打败七大寡头，七大寡头覆灭记

现在一提起俄罗斯，大家脑子里估计会条件反射一样地蹦出四个字：普京大帝。在这之前，俄罗斯有一段混乱的岁月，从1985年戈尔巴乔夫改革，一直到1999年普京上台。

在这15年里，戈尔巴乔夫想要改革，却被变革的大潮所淹没。苏联变成了前苏联，一个庞大的老牌社会主义国家，成了一个资本主义国家。

不过就像《权力的游戏》里面“小手指”说的那句名言：“混乱是阶梯。”

在这十几年的混乱中，有一群人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的原来是学校里年纪轻轻的团委副书记，一跃成为了俄罗斯的首富；有的原来是研究所里的科学家，还梦想着要获得诺贝尔奖，却在政治和经济两界呼风唤雨，成了普京上台的一个重要推手。可以说，命运的演变，甚至比他们的想象都要精彩。

这些人最初的身份和地位，天差地别，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对变化非常敏感，能敏锐地抓住时代的机会，在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私有化过程中，一个个成为一夜暴富的大资本家。于是，后来人们送了他们一个更加精准的名字：寡头。

今天分享的这本书，就是讲述这群人崛起与消亡的故事《寡头》。

在获取财富的同时，他们更在为自己换取政治影响力。俄罗斯前任副总理叶戈尔·盖达尔曾说：“在最厉害的时候，俄罗斯政府被7—10个商人左右，他们甚至可以随心所欲地撤换总理。”

1996年3月的一天，叶利钦秘密召见了7个金融寡头，他们是联合银行总裁别列佐夫斯基、大桥银行总裁古辛斯基、国际商业银行总裁维诺格拉多夫、首都储蓄银行总裁斯摩棱斯基、阿尔法银行总裁弗里德曼、梅纳捷普银行总裁霍多尔科夫斯基、俄罗斯信贷商业银行总裁马尔金。

双方达成了一项协议：银行家提供财政支持，确保叶利钦连任；叶利钦则承诺维护寡头的经济利益。从此，俄罗斯出现了一个新的政治词汇：“七大寡头”。

1.为叶利钦连任护航

1996年，叶利钦的连任之路看不到一点光明。共产党候选人的呼声越来越高，而叶利钦的支持率只有可怜的3%；而且，他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糟糕。根据医生的诊断，他的心脏病已经发展到很危险的地步了，如果频繁外出或者遭受很大的压力，甚至可能会威胁到生命。

叶利钦

叶利钦一度想放弃竞选算了，但是他背后的团队却不肯。他们给叶利钦精心打造了一个不同以往的竞选策略，那就是学习美国大选，不只是把媒体当成宣传的工具，更是要把媒体作为自己的武器。俄罗斯有三家主要的电视台，叶利钦阵营的两位寡头就控制了其中两个，可以有效地操纵舆论。

一方面，他们拼了命地把叶利钦的形象往年轻、健康上面靠。虽然在竞选过程中，叶利钦的病情曾经突然严重，在录制预选演讲的时候，就连发出声音都很困难。但是经过媒体的完美剪辑和修饰，录像带上的叶利钦看起来只是有点僵硬而已，完全不像是一个得了严重心脏病的病人。而在投票表决那天，叶利钦身边本来是有医生陪同，以防意外情况发生的。可在媒体刊登的所有照片里，都没有这个医生的身影。

生活物资短缺的苏联

另一方面，他们总是在头版头条上放一些当年短缺经济时代的老照片，暗示人们如果俄共当选了，俄罗斯的经济就会倒退到当年，甚至比当年还更糟糕。其实在叶利钦的休克疗法下面，俄罗斯的情况已经比前苏联时候还要差了，可是那些照片实在太震撼，长长的队伍看不到尽头，就是为了买根香肠，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恐惧。

除此之外呢，他们也给另外一个候选人提供了一些资助，好分散俄共的支持率。在竞选进入第二阶段，只剩下叶利钦和共产党候选人来pk的时候，他们又给资助过的其他候选人授予了官职，指望通过这个方式把他那份选票也吸引过来。

最终，1996年7月3日，叶利钦成功连任了俄罗斯的总统，寡头们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2.普京上台的幕后推手

1997年10月，亚洲金融危机已经开始了，俄罗斯的股票市场也跟着狂跌。金融危机引发的巨额债务和卢布贬值，就像两条不断逼近的恶龙，把俄罗斯的经济逼到了悬崖边缘。

最终，俄罗斯政府只能接受现实，宣布债务违约、卢布贬值。寡头们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实力大不如从前。而对于叶利钦和他的核心集团来说，日子也不太好过。

因为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瞅准了时机，打算冲击总统的宝座。

卢日科夫 戈尔巴乔 叶利钦

对于那个时候的俄罗斯，国家要从社会主义转变成资本主义，寡头们信奉的是胜者为王的寡头主义；而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他主张的是“国家资本主义”。在他看来，他眼中的资本主义模式不能不受控制，必须得有一个中心，而这个中心就是他——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本人。

在这种以当权者为中心的模式下，卢日科夫就像是莫斯科的大家长，也成了“莫斯科市最大的企业家”。在重大的市政工程中，中心人物都是卢日科夫。在卢日科夫的王国里，不管是市场法还是土地法，统统都得靠边站。整个莫斯科就好像有一层又一层的保护伞，权力的顶峰自然就是卢日科夫。为此，他提倡的“国家资本主义”，也被有的人嘲讽说是“任人唯亲资本主义”。

卢日科夫

不管别人怎么说，卢日科夫坚定地推行着他的主张。他大骂那些年轻的寡头们在赌博，在搞投机，双方闹了个不欢而散。

对于卢日科夫和他那套“国家资本主义”的主张，寡头们知道，一旦他上台，自己的财产随时可能被剥夺。该由谁来担任叶利钦的接班人呢？他们把目光投向了联邦安全局局长，弗拉基米尔·普京。

普京是克格勃特工出身，之前和政界与商界的关联都不大，对于刚刚经历金融危机的俄罗斯来说，是一个很合适的总统候选人。1999年，叶利钦把普京提拔为副总理，后来又马上出任了总理。

普京

本来俄国民众对普京的期望值并不高。因为一年半以来，叶利钦已经换掉了四任总理，简直比换衣服还快。至于这个普京，之前一直默默无名，也没怎么听说过，想必也就是叶利钦下台和卢日科夫上台之间的一个过渡总理罢了。

可是，就在普京担任总理的时候，俄罗斯正好发生了几起大型的恐怖袭击。普京的领导才能，在这中间被充分地体现出来了。

特别是1999年，车臣恐怖分子入侵俄罗斯南部的达吉斯坦共和国。普京下令还击，还在视察达吉斯坦的时候发表演讲，说要把恐怖分子“淹死在马桶里”。

普京强硬的态度，彪悍的形象，一下子就满足了俄罗斯人对国家领袖的期待，民众支持率直线上升。

别列佐夫斯基

寡头们为了反对卢日科夫，也是不遗余力地给普京提供帮助。像联合银行总裁别列佐夫斯基，哪怕在生病期间也坚持超负荷地工作，为普京新成立了一个政党——团结党。

这个新兴的团结党没有什么独特的意识形态和纲领，它拥有的只是普京的高人气和别列佐夫斯基的资金，还有第一频道的影响力。就像支持叶利钦竞选时那样，第一频道继续火力全开，动用一切手段抹黑卢日科夫，甚至还把卢日科夫和日本邪教联系在一起。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寡头都站在普京这一边。

古辛斯基

阿尔法银行总裁古辛斯基也有自己中意的总统候选人普利马科夫。虽然普利马科夫早早地就被叶利钦劝退了，可是古辛斯基却一直和普京不对付。在普京1999年发动第二次车臣战争以后，古辛斯基的电视台进行了全程跟踪报道，通过不断直播血淋淋的作战场面，挑起民众的反战情绪，也让给了西方指责俄罗斯的口实。

可以说，古辛斯基早就成了普京的眼中钉、肉中刺。

3.暮色降临，寡头退场

普京当上总统以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寡头就是古辛斯基。

上任2个月以后，普京就亲自打电话给中央银行，叫停了古辛斯基的一项交易计划。之后古辛斯基突然被合作方逼债，接着被总检察院关入大牢，罪名是侵吞巨额国家资产。

最终，古辛斯基被迫签署声明，同意出售自己的媒体集团。作为交换，他也不会再被送入监狱。被放出来之后，古辛斯基马上跑到了以色列，再也没敢回到俄罗斯。

寡头里的反对派被收拾了，支持派的下场也没好到哪儿去。普京刚上任，就把寡头们给召集到克林姆林宫，和他们划清界限，还警告他们，只要别再干预政治，政府就不会翻旧账，追究他们在私有化过程中的那些丑事儿。

此言一出，最不甘心的就是别列佐夫斯基。普京当选，他居功甚伟，结果换来的不是回报，而是警告。很快，他发表公开信反对普京的政策，又辞去了杜马议员的职务，说普京是国家腐败堕落的独裁政权，自己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瓜葛。

别列佐夫斯基以为，自己强硬的态度能让普京退缩，谁知普京比他还强硬：你要不放弃你的电视台，要不就和古辛斯基一个下场。

别列佐夫斯基梗着脖子死扛，一样被总检察院提出三项指控：洗钱、藏匿外汇收入、怂恿金融诈骗。最终，他和古辛斯基一样流亡他国。在流亡的十几年里，他继续不遗余力地反对普京。可他已经成了一条丧家犬，早就没了当年呼风唤雨的能力。对于已经牢牢掌握俄罗斯核心权力的普京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霍多尔科夫斯基

古辛斯基和别列佐夫斯基倒台了，梅纳捷普银行总裁霍多尔科夫斯基却没有吸取教训。

他手里掌握着俄罗斯最重要的石油资源，是俄罗斯的首富。他野心勃勃，到处干政，甚至还策划着发动政变、推翻普京，自己当国家总理。

得到消息后的普京马上安排联邦安全局的人突袭他的私人飞机，霍多尔科夫斯基锒铛入狱。几年后，他从“贷款换股份”中抢来的石油公司尤科斯也宣告破产。

至霍多尔科夫斯基事件之后，寡头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眼前的领导人完全不同于叶利钦。其实普京的理念和当年的卢日科夫才是一脉相承：他不允许任何人操纵克里姆林宫，要走一个以他为主的国家资本主义。

普京上任3年，第一代寡头们要么被抓，要么流亡，属于他们的时代就此结束。而普京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编辑|凉山

排版|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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